静静的蓝天下,远处的乌龟山上盘旋飞过几只雄鹰,身边滔滔流淌着的通天河也一股脑向南流去,两个人静静的躺在晒经石上说着《格萨尔王传》,和那只有恋人间才能相通的悄悄话。
忽然间,晒经石突然动了,巨幅的波动让整个石头想那只驮着唐僧师徒的千年老乌龟一样飘向了通天河,为了救我,央措卓玛将我推上了石头中央,滚滚河水早已将她卷的无影无踪了。
“央措卓玛,央措卓玛”
大声的呼喊声中听到有人将房门推开。
“孩子,又做噩梦了吗?”母亲走到赵大河的床边,用毛巾拭去了大河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妈妈,我没有事的,就是刚才做梦梦到央措卓玛了,她掉河水里面了。”“孩子,自从你从深圳回来后,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看着手里的玛尼石,三魂少了一魂,六颇也好像少了三颇一样,让母亲心里疼啊。”
大河没有回答母亲的话,拿起放在枕头边的相框,一眼也不眨地盯着相片里微笑着的卓玛,思绪也一下子回到了他们两个当初认识的那一段时光。
一
2008年,洪水给南方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害,为了给灾区人民筹得更多的善款,时任校文艺部部长的赵大河开始和同学筹划抗洪救灾文艺晚会,为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灾区人民献上一片爱心。
这一段时间,赵大河一直在校里校外忙个不停,一方面在学校里面招兵买马,积极筹备晚会所需人员及节目,一方面利用业余时间在省内各大企业间进行晚会善款筹集工作,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先后有多家企业同意在晚会现场举行捐款活动。
赵大河先后通过学校广播、校园网及现场报名等方式进行抗震救灾义演晚会人员的筹备工作。
“请问这个怎么报名啊?”一位穿着藏族服装的女生向正在进行组织报名的赵大河问道。
“只要您有一份爱心、一份热情,并会唱歌或者跳舞之类的,我们就很欢迎您的加入。”赵大海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有点黝黑红脸蛋的女生诚恳的说。
“唱歌跳舞我从小就会,我报名。”这位女生自己拿起笔在报名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基本情况,“刘天璐,女,藏族……青海玉树”
“怎么你们藏族里面还有姓刘的吗?”
“呵呵,怎么着,不行啊,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的你哦,啥时候开始排练节目,打宿舍电话通知我啊”说完,女生笑着向自习室走去了。
随着义演时间的日益临近,排练工作也紧张地进行着,其中,由刘天璐编写并参与的歌伴舞《爱无疆》更是此次义演的压轴戏,其中,藏式舞蹈及表达民族大爱的自创歌曲一度成为大家期待的热点。
赵大海为了组织大家排练而来的很早,但每当他到排练室的时候,就发现刘天璐已经练习基本功,对于这一点,赵大河心里也很佩服这位认真的玉树姑娘。
“藏族同胞都是很轻快的,在大昭寺广场上,我见过很多藏民早早的就开始围着大昭寺转经”,赵大河整理着手中的演出资料,一边向刘天璐说着。
“嘿嘿,还真会夸人呀,我们藏族人的确很早起来开始诵经、围着玛尼石堆转经筒,以乞求佛祖将真善美降临给每一个人,在我们藏族人的心里,西藏拉萨是佛的极乐世界,你去过千里之外的拉萨,那就是你和佛祖有缘,佛祖叫你将真爱和美善传播给正在受难的人们。”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这一番话让我感悟很多啊我也正寻思着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帮一下正在受灾的南方百姓们,而我们义演的主旋律也是弘扬民族大爱精神,在我们大学生心中种下爱的种子,用时代赋予80后大学生的使命,去建设美好的民族团结大花园。”
“对了,你是藏族,可藏族里面好像没有姓刘的呀,是不是当年文成公主嫁个松赞干布的时候,带过去了个刘姓的工匠,并取了一位匿名藏族姑娘,藏汉联姻才导致了刘姓在藏区的诞生吧”,赵大河诡异地笑着。
“那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是个孤儿,父亲是汉族,母亲是汉族,父母在我出身不到一年时间就想去离开了人间,我是被藏族养父收养的,所以就是汉姓的缘故。”
“对不起,刘天璐同学,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说话有些失礼了,请你原谅。”
刘天璐凝望着赵大河,思绪却一下子触碰到心灵的那根心弦。
二
80年代后期,从甘肃、陕西来了一批汉子,投入到青藏公路工程建设,当时,在工程建设队里,有一位叫刘琦的人,祖籍甘肃天水,曾在北京大学音乐系学习,擅长黑管,毕业后分配到海政文工团工作,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下放到青海劳动改造,随着“四人帮”集团被粉碎后,刘琦也得到了平反,组织上再次邀请他回到北京工作,但因他已经和藏族姑娘拉毛产生了恋情,于是再也不想四处奔波,只图安安稳稳的过日,于是就没有回复组织的邀请,最终决定留在青海。
6月的一天,拉毛挺着肚子,提着牦牛奶子、酥油茶,坐着施工队拉材料汽车到可可西里施工现场去看望丈夫刘琦。
当时,内地已经是酷暑难耐,可可西里却总是风沙漫天飞,暴雪冰雹也像是家常便饭一样肆虐着。
而正当恶劣天气的时候,青藏公路施工队员大都聚在帐篷里,大家伙围在刘琦的周围,用抑扬顿挫的音符演绎着别样的高原乐趣。
拉毛来的这天,正好赶上恶劣的天气,大风夹杂着冰雹让整个可可西里能见度不到30米,于是,大家依旧聚在帐篷里,喝着酥油茶,认真聆听黑管里飘出的优美旋律。
“我说大家伙啊,今天拉毛来看咱们的大音乐家,到时候我们把帐篷挪出一间来,让这对藏汉联姻的小两口开心的过两天。”施工大队李大牛坐在牛粪炉子边说着。
“感谢天、感谢地,不如感谢咱这帮青藏线的好兄弟,我给大家再来一首拉伊(藏族民歌的一种),大家伙也随着节拍,将优美的锅庄跳起来。”
瞬时间,整个帐篷里一下子成了歌声的天堂、舞蹈的海洋。
傍晚时分,天气越来越恶劣,黝黑的乌云死一般将可可西里压的很低,不远处划破天际的闪电好像要将可可西里撕成两半,而拉运物资的卡车还没有按预计时间到达营地,刘琦放下手中的黑管,围着牛粪炉子走来走去。
“刘琦,这回天气变的异常的恶劣,咱们的材料车还没有回来,咱们一起去迎一下他们去,嫂子身怀六甲,就怕有什么闪失。”李队长说。
“我也心里正担心你嫂子在路上怎么样,我们现在就走出发,也好早点把他们给接回来。”刘琦急匆匆地走出帐篷。
“愣子,赶紧去开车,咱和刘琦三个人去接嫂子,快点,”李队长和愣子也快步向车库走去。
在刘琦、李队长和愣子三个人急速奔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飞下的冰雹将吉普车玻璃打的砰砰想。
此时,拉毛乘坐的材料车距营地大约50公里,而天也变的越来越黑。
“哎呀,哎呀!师傅,快停车,我快要生了。”拉毛狠狠的抓着座位垫子。
司机那里见过这么叫的阵势,急忙停下车,将老毛从车上抱了下来,在路旁找了一个稍可以遮挡风雪的地方,并将随车携带的军用大衣拿下来给拉毛垫着。
“啊,啊”拉毛疼痛的呻吟声和呼呼飞驰的风声成了可可西里最撕心的声音。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苍茫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了几只饥饿的狼,目标直奔声音传出的拉毛。
这时候,司机师傅很快从车厢里拿出一桶汽油,倒在废旧的擦车布上点燃,但狼群始终始终围在拉毛的周围,虎视眈眈地向拉毛吼叫着。
“嫂子,您一定要挺住啊,我在您身边看着这些狗杂种,决不让这畜生往前一步。”
司机顺势从脚底下捡起两块石头恶狠狠的盯着狼群。
“嗯儿”,一声啼哭声划破整个狂野,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出身在可可西里的土地上。
“嫂子,生的是个小卓玛,我给小卓玛裹件厚棉衣,别把小卓玛给冻着了。”
司机顾不得狼群的威胁,抱着小卓玛向停靠路边的卡车奔去。
“啊,”一声惨叫。
不好,是狼群袭击了拉毛嫂子,司机将小卓玛放在驾驶室的座位上,并拿起驾驶室里的手动发车摇把,向狼群嘶喊过去。
“畜生,你看我怎么杀了你。”狂吼的声音直逼向狼群。
咵刹一声,摇把打在了一条狼的后腿上,其余几只狼转向司机嘶叫着。
司机用摇把挑起燃烧的火球,向狼群挥舞着。
正是燃着的汽油火球让狼群害怕了,坏腿的狼尾随着其他狼消失在旷野边际里。
“嫂子,嫂子,您快醒醒啊,是我的鲁莽让你被狼咬了。”
而在刚刚生完孩子的拉毛身上,腿上的肉已经露出了许多骨头,而最致命的是狼在喉咙上的那口,流血将整个身边的草皮染成了鲜红色,拉毛的脸色却像蜡纸一样发黄。
急速飞驰的吉普车在草原上留下一道灰白的土龙,嘎吱停靠在货车旁。
“拉毛,拉毛”刘琦疯一般的扑向躺在血泊中的拉毛。
“是我太糊涂啊,不应该让你怀着身孕来看我,是我的错啊,亲爱的拉毛,你这样就走了,留下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啊。”
“刘哥,是我的错,心里只想着孩子,却让这杂种们把嫂子给咬了。”司机无奈的抹去眼角的泪水。
车子回来的路上,刘琦紧紧地抱着残有余温的躯体梗咽着。
将妻子拉毛的安葬在青藏公路旁后,几个月时间,而立之年的刘琦却是满头如雪白发,思念亡妻让他整个人颓废了许多,但他还是在困难中坚强的挺过来了,将心头的全部希望都放在这个从狼嘴里夺回来的孩子身上。
“刘哥,拉毛的死我心里感到十分的歉疚您和这孩子,上次我去西宁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位大活佛,和他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是为这苦命的孩子难过,于是就赐名给孩子天璐一个藏族名字,叫央措卓玛,以保佑这孩子一生平安幸福。”司机贡嘎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串珊瑚项链放在小天璐的小棉袄里。
而天有不测风云,刘琦在一次公路开挖过程中,因火药爆炸炸飞的一块石头击中头部不幸死亡,留给她的仅有那只黑管和几本父亲在藏区采集的民歌歌谱。
藏族司机贡嘎收养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刘天璐,并将刘天璐带回自己的家乡青海玉树。
在刘天璐的童年时光中,养父贡嘎无微不至的关怀着这个汉族女孩,并带她到玉树州各地学习纯厚的藏族舞蹈和藏歌,直到天璐考上省外一所民族大学前,她在舞蹈和歌声天赋早已在当地牧民心中熟知,而刘天璐身世的事,也是养父在她上高中时候告诉的。
三
“刘天璐同学,当我知道你的身世后,总感觉内心却像一坛老酸菜一样酸楚,你透亮的双眸却让我看得到了勇敢者的自信和坚强,也从心底为抚养你长大的藏族人家肃然起敬,我以后还是叫你的藏族名字吧,这样也是我表达对你藏族养父的敬意。”
没有事的,虽然我失去了亲生父母,但在玉树却得到了养父及藏族朋友们无私的爱,我要用一生来报答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毕业后,我将回到生我养我的家乡,做一名乡村老师,也就算是我对家乡的报答吧,对了,你毕业后有啥打算?
“是啊,养育之恩当泉涌相报,从你的内心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和朴实,我也和你一样,回到家乡胭脂川,做一名地方经济的建设者而出谋划策。
“央措卓玛,我们做那种最简单、最真诚的朋友吧。”赵大河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
“嘿嘿,你还改口挺快的啊,好吧,看在你还有点善良、有点爱心、有点男子汉气概的份上,本小姐同意和你做朋友,给,这是一位活佛给我的玛尼石,上面刻着释迦牟尼佛祖的六字真言,会保佑你一生平安。”微笑间,暖流一样的感觉从彼此紧握的双手中流向心田里。
西北民族大学抗洪救灾文艺演出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开演,整个义演由于受到了学校领导及地方媒体的大力宣传,在学校大礼堂里,地方企业家、学校领导、和慕名而来的热心市民们坐满了1200个座位。
央措卓玛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观看演出,虽然自己以前在玉树的赛马会上曾高歌过,但想到自己的自编的节目在这么多领导面前演出,心里还真有点紧张,于是她通过深呼吸来调整自己。
“央措卓玛,是不是有点紧张。”赵大河向着央措卓玛走了过来。
“恩,有点,不过还好,我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所以请领导放心,保证让观众们满意。”
义演过程中,整场节目一弘扬民族大爱为主旋律,舞蹈、小品、歌声中流露的真情深深地感染者了现场观众,而当刘天璐的歌伴舞《爱无疆》出场时,主持人向观众简要介绍了关于刘天璐的故事。
“藏族和汉族是一家人,抗洪救灾最真情,浪也大,浪也打,全国为您建新家。”歌声如同电流一般传到了每一位观众的心里,观众们也纷纷站了起来,为央措卓玛和她动人的歌声鼓掌着。
也正是本次义演的目的,赵大河、刘天璐等组织演出的节目获得了受到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当晚共计受到企业家捐款、现场群众及大学生捐款132568元,地方媒体也对此次活动的过程进行了全程直播,截止节目播出后的一段时间里,还有热心人士通过各种方式向红十字会捐款,爱无疆也成了大家捐款的名字。
四
从演出结束以后,赵大河就成了刘天璐立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同上自习,一起去图书馆,一同讨论人性、道德、科学知识等方面的东西。
而赵大河对刘天璐更是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每逢周末,赵大河去老家胭脂川,从家里带来自产的脆皮核桃、草莓、地方点心给刘天璐吃。
“大河,你们家种的核桃、草莓怎么这么的好吃呀,点心也是很香。”
刘天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点心咀嚼着。
“我们那里可是人杰地灵,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了胭脂川宜人的自然环境,当地的薄皮核桃、花椒、马铃薯全国有名,更有名气莫过于我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关云长征战的赤兔马都出自我们家乡,春秋楚国人老子骑黄牛周游至临洮岳麓山之时,在凤台写下了道家经典《道德经》后升天了,宜人的自然环境和厚重的地域文化特色让我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家乡。”
“貂蝉也是你家乡的呀?”刘天璐有些差异的看着赵大河。
“吕布貂蝉赤兔马,洮水流珠甲天下,杜甫、李白等一些历史名人均去过临洮,举世闻名的明长城,最西边也是修到了胭脂川附近。”
“你的家乡原来也是这么的美呀,有机会一定亲身去感受一下了。”刘天璐拿起一个鲜红的草莓,醇香的感觉从嘴里一下子甜到了心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毕业的时间,而赵大河和刘天璐在学习上的努力,先后取得了国家奖学金,并获得了学校优秀毕业生称号。
6月的校园,整个学校沉浸在丁香花的海洋里,四年的大学生涯让他们收获了很多,深圳某大型企业向赵大河发来了聘用书,建议赵大河到深圳发展,当斜阳挂在学校西门的时候,赵大河给刘天璐打电话,并要她到学校丁香园相见。
“央措卓玛,深圳某知名大型企业老总特意邀请我去他们单位去工作,听说待遇方面挺好,但我还是想到家乡,依托自然资源及文化资源进行自主创业,你觉得怎么样?”
刘天璐低头思量了一会向赵大河说道:“从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建议你到深圳去工作,外面的世界总有很多的机会让你学习,这样也更好地让你成长,所以你还是去吧。”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丁香花园的小道上,一向阳光开朗的赵大河却像枝头的丁香花一样羞涩。
“央措卓玛,我们为了理想和信念静静的走过了近两年时间,时间似乎就是我们友谊的催化剂,感觉自己好像丢了魂似的,我好像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
“大河,我明白你说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学习的榜样,我心里也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很不想以后我们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我已经订婚了,今年毕业他就答应娶我,所以我不能和你走在一起,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好吗?”
赵大河默默地看着刘天璐,许久后才说我们以后还是最好的朋友。
但赵大河哪里知道,刘天璐心里也很想和他能走在一起,但为了能让赵大河以后的发展,她第一次向赵大河撒谎了,而她心里却像打倒的醋瓶子一样酸。
五
毕业后,赵大河去了深圳发展,而刘天璐也回到了玉树,在玉树镇一所小学里当声乐老师。
两个人虽然相距几千公里,但心却像磁铁一样相吸着,两个人的电话也多了起来,赵大河向刘天璐讲述深圳的事情,而渐渐地,赵大河也知道了刘天璐为了自己才说已经嫁人的事,这也让赵大河更是从内心里感到内疚。
“央措卓玛,我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自私,为了自己缺将放在自己眼前的爱情放弃,我”赵大河紧紧握着刘天璐送她的玛尼石,声音却哽咽了。
“大河,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在乎我,但我们在一起不现实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家乡,哪里也不想去了,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了,所以,你就从深圳找好姑娘吧,到时候我祝福你们。”
“不,我心里现在已经只有你,心里很想能早点在一起,好吗?”赵大河在电话那头说着。
“但很现实啊,我们不在一起,最后的结局还是不能在一起,所以……”刘天璐无法掩饰自己的眼泪像珠子般流下。
2010年4月12日,青海玉树发生特大地震,玉树农牧民住房及学校几乎成了废墟一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大河给刘天璐打过多次电话,也没有联系到她,但最后从网上才知道,刘天璐在地震中为了让宿舍的小学生们全部安全转移,在救助一个年仅8岁的小学生时,不幸被房梁砸中脑部而去了。
这对于赵大河无意是天大的噩耗,过度的悲伤让赵大河无心思好好工作,在请假几天后,赵大河辞去了在深圳的工作,也就回来老家胭脂川。
回家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他赵大河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手里拿着刘天璐给他的玛尼石久久发呆。
一个月后,赵大河只身一人去了玉树,并在刘天璐曾教学的那所小学当了一名数学老师。
斜阳下,赵大河在还未清理完的废墟上久久地站着,静静地望着头顶飘过的云彩,或许,在那一抹云彩里,还有央措卓玛一缕微笑,和她那优美的歌声随风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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